【佐櫻】月狩(架空)(8/17更)

主線(22)

 

鳴人的事情來得有些突然,這讓春野櫻忍不住思考──

 

人與人之間存在著許多種羈絆,就像她、鳴人和佐井有友情的羈絆。

那麼連接著鳴人與九尾的羈絆是什麼樣子?

她和佐助之間存在的羈絆又是什麼樣子?

同種族與不同種族之間,存在的羈絆形式會有所不同嗎?

 

種種問題在腦海中浮現。

羈絆是看不見的,越是看不見就越堅強,也越脆弱。

堅強在斬不斷,脆弱在沒有辦法用眼睛確認那條線的存在。

 

「媽媽……跟契使之間的羈絆……又是怎麼樣呢?」

 

春野櫻盯著天花板,與雜亂的內心相反,那是十分純淨的白色,就像一開始只想著要幫助”朋友”的自己一樣,但是現在卻有不只那種程度的感情在心裡流竄。

 

到底怎麼樣的羈絆才是最適合她跟佐助的呢?自己這樣的感情是可以的嗎?

 

現在只有一個人能告訴她答案。

 

春野櫻怯怯地走到了父母親的房門口,裡面只有芽吹一個人。床上堆了一些她跟爸爸的破衣服,看來正在替他們縫補。至於爸爸──春野兆──則是在客廳看著電視睡著了,身上蓋了一條薄被。

芽吹總是說兆粗心大意,但也默默地關照著他,從這些小細節就能看出來。

 

她輕輕笑了笑,不禁覺得這樣也挺幸福的。

 

「櫻?怎麼了?」芽吹注意到門口的影子,自家老公髮型太好認,既然不是他那就是女兒了。

「诶?!我明明沒有露出來的……。」

「唉……妳看地上。」

「啊──真是的!」春野櫻鼓起臉頰,朝著害她露餡的影子踩了兩腳,尷尬地踏入了房間。

「媽媽……」

「有話就說吧。」稍微整理了那些衣服,芽吹拍了拍身邊的空位。

春野櫻一溜煙地爬到床上,霸佔了兆的位置。

「媽媽跟契使是怎麼樣認識的啊?」

「妳已經對這個感興趣了嗎?」芽吹有些驚訝,這小鬼連筆試都還沒開始準備就在煩惱契使?

「告訴我嘛!」

春野櫻的表情著急中帶著好奇,今天如果不告訴她,說不定明天、後天,還都會這樣糾纏不清。

「本來想等妳成熟一點再告訴妳的,不過看妳的樣子,是遇到什麼瓶頸了吧?」她捏了捏春野櫻的臉頰,「身為母親不幫你解決是不行的,對吧?」

春野櫻摸了摸自己的臉,「有這麼明顯嗎?」

「或許是因為妳是我女兒吧。」芽吹把雙手插在胸前,「那麼事情就從……我什麼都還沒有決定的某一次修練開始說起。」

 

支線─羈絆(00)

 

「我並沒有像妳想像中……早就選好某條路。在16歲的時候,我仍然不知道我想考的是什麼職業。老師對我非常頭疼,不過也束手無策。修練一如往常地展開,就在那天、在死亡之森,我遇到了改變我的傢伙。」芽吹拿出了一張畫像,「梅爾。我的搭檔,他是一隻樹精,非常粗神經。那天他似乎是不小心拿錯了袋子,所以被追殺,當時他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,只顧著狂奔。看他這麼可憐,我也沒想那麼多,就把他拉到樹叢裡躲著。就在梅爾鬆了一口氣,打開袋子要拿東西的時候,他才發現他拿錯了,我那時真的很想痛扁他一頓。不過也是因為這樣,我們才能成為朋友。我替他把東西還給對方,作為回禮,只要我有需要,他就會出現。我們就像是姊弟一樣,常常分享著彼此的事。我把未來出路的煩惱告訴了他,梅爾想了又想,最後提議我去考狩伏師,他說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並肩作戰。確實,和他一起戰鬥很快樂,但同時,戰鬥也帶著風險。在我成為有名氣狩伏師之後,梅爾就在一場戰役中離我而去。」

 

房間的氣氛瞬間凍結,芽吹彷彿又回到了梅爾在她懷裡逐漸變得冰冷的那天。

她始終忘不了,梅爾撐著最後一口氣所說的話。

 

『妳……要連我的份……一起幸福,因為我是妳……弟弟嘛。』

 

太過沉重的話,芽吹沒有說給春野櫻聽,她緩和了情緒,接著說道,「對一個狩伏師而言,與契使的羈絆是無可取代的,因為你們必須互相信賴,才能不顧一切地為對方戰鬥。梅爾對我來說真的太過重要,因此在他死去之後,我從未再去找過第二個契使。一是害怕重蹈覆轍,二是我不知道誰能和我如此有默契,三是……我捨不得他的位置被取代。」她摸了摸女兒的頭,「以後妳就會明白了,簽訂契約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,”選擇契使”非常重要,因為她會是妳一輩子的武器,一輩子的依靠。羈絆啊……是不會因為種族而改變的,這就是狩伏師與契使合作的關鍵。所以別害怕,人類跟誰都能產生羈絆的,只要你們的心都擁有這樣的想法……。」

 

支線─夜櫻之情(00)

 

春野櫻聽完了芽吹的故事,似乎有些理解所謂的”羈絆”。

 

不拘形式、不拘種族、不拘性別……。

 

「都有這樣的想法嗎……。」

她蜷曲在床上,自己與佐助之間或許只有她單方面地在牽線吧。

 

究竟是何時意識到對佐助的感情呢?春野櫻想。

不僅僅是身體的接觸……還有更加驅使她行動的理由。

面對如此悲愴的歷史,佐助所背負的和她相比有如象和螻蟻,天差地遠。

 

她想起了那日失控的玄色火焰,以及那雙富有吸引力的猩紅色雙眼。

 

為了獲得足以支撐歷史的力量,佐助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努力著。原本只想著要以朋友的身分為他們努力,但漸漸地,這個想法有了改變。

當她注意到佐助總是在她腦海中出現,春野櫻才驚覺,這份感情早已產生變質。

 

她記得那時是她進入綱手門下的第二個月。

春野櫻在發現這件事情之後,馬上跑到花店把井野找了出來,一五一十地告訴她。

 

沒想到井野竟詫異地看了她幾秒,隨後道出一句──

 

『妳原來不是……打算保護他的時候就喜歡上他了?』

 

她那時沒有想到井野是這麼想的,於是連忙解釋,『喜歡?不……那時候只打算用朋友的身分的……所以那時候才衝去和佐助君說……要當他的朋友。』

『那妳現在可要改變想法囉。』井野露出了開心的表情,『無論何時都佔據著妳的心,這就是喜歡,久了這份感情就會轉變成愛唷。』

總是如此,只要她遇到什麼好事,井野就會連帶一起高興起來。

『愛?』

『當妳想透過自己帶給他幸福的時候……。』

 

無論是那時還是現在,她仍然似懂非懂。只知道她還未到達”愛”的境界,但是她很喜歡佐助。每次見到他,就有一股勇氣湧上心頭。憑著這股勇氣,她才能繼續朝她的夢想前進。

 

「總有一天,一定要把我跟佐助君之間的羈絆緊緊地牽起來,不是為了契約,而是為了不讓他感到孤單。不知道……佐助君是怎麼想的呢?啊──想不透……現在好想見見佐助君啊。」

 

在她學習更加艱難的魔法之前,想再見他一面。想確認自己的努力是有改變佐助的。

 

爬下床,春野櫻坐在書桌前,使用了第一個扇果。

 

支線─斬斷(00)

 

叩叩。

 

佐助有些不耐煩地打開了門。

 

「佐助,信。」鼬把紙偷偷地塞到佐助懷裡,「父親大人在外面,小心別被發現。」

「哦。」

 

看著鼬離開,佐助有些慶幸這封信不是被其他人收走。

 

他打開紙條,可愛的字體寫著”今天晚上七點,發光的樹旁!”

「……。」

默默地將紙條收起,佐助窩在房裡翻著架上的古書打發時間,今天的修練因為鼬跟止水要忙的關係所以暫停了。

他打了個哈欠,外面的天氣有些陰涼,讓他產生了睡意。

佐助把書蓋在臉上,沁涼的風從窗戶的縫隙透了進來,靜謐的氛圍壟罩著房間,他輕輕閉上眼睛,沉沉睡去。

 

再次醒來已經是夜幕低垂之時,佐助有些緊張地看了看時鐘,所幸和春野櫻約好的時間還沒到。

他撿起不知何時落在地上的書,按照字母排序擺回架上。

「父親大人……不知道還在不在。」

佐助悄悄地探出頭,富岳正坐在客廳仔細地處理著卷軸,隨後便往他的方向瞅了一眼。

「想去哪。」看出他心思的富岳冷漠地說。

佐助有些心虛地撇開頭,「出去走走。」

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兒子在說謊,表情變得更加凝重,「你還打算去找誰?」

「並沒有。」

「我勸你盡早斷了和人類的聯繫,被我發現絕不饒你!對人好也要有個限度!我們跟人類是不可能和平共處的!」

咬著下唇,佐助十分不甘心。

不管怎樣都無法改變富岳對於人類的看法,儘管知道春野櫻或許有那麼些不同,但卻沒有辦法中止父子倆因為人類而產生的爭吵。

 

「……我沒有要找人。」他蹙緊眉頭,跑了出去。

 

佐助一路上都心神不寧。他很氣富岳對人類唯一的看法,也氣自己對此無能為力。

「又只剩下那條路了。」

 

「佐助君──。」

遠處傳來精神的聲音,佐助看著那個帶著燦爛笑容的女孩跑了過來,朝他遞出一直以來都沒有變的見面禮,拉著他坐了下來。

「妳有什麼事要說。」

過於嚴肅的聲音讓春野櫻有股不祥的預感,但她仍然笑著。

「啊,不……沒什麼……就是想見見佐助君。」

「我問妳,為什麼要幫我們?我們並沒有什麼深刻的交情。」

「但是,我已經知道佐助君的名字,也知道你就是宇智波一族的人,沒道理不幫忙啊!況且,那時我才……我才12歲而已!對我來說,我就只知道有人有困難的時候要幫忙啊!」

這件事對春野櫻來說是理所當然的,而對佐助來說,這是最好拒絕春野櫻的理由。

「妳已經太多管閒事了,沒事別寫信。」

「給我這個通訊方式的不就是佐助君你嗎!為什麼現在又不希望我寫信了!」

「給妳通信方式並不是為了”想見你”這種無聊的事。」

「但是對我來說這很重要啊!在想幫助你們的心情裡,我漸漸察覺到佐助君對我的重要,在你來訓練場找我的那一天,我甚至比平時都要高興。」僅僅是這樣的理由,對她來說就已經十分充足。

 

「閉嘴。」

佐助打斷了春野櫻的話,他不想再被這種感情渲染。雖然知道已經無法忘記她,但在富岳的斥責之下,他別無選擇。

 

「有急事再寫信。」他留下一句話,轉身走進森林。

 

天下起了雨,彷彿全世界都在為他們哭泣。

 

斷吧,斷去一切沒必要的聯繫。

折斷、剪斷、砍斷……屬於他們之間的因緣線。

為她好也為他好。這次是他太自作主張了,不應該把扇果交給她,苦了所有的人。

 

佐助分不清現在臉上流的究竟是雨還是淚,只是逕自往黑暗走去。

在他身後,春野櫻默默地坐在原地,任憑雨水拍打在臉上。

「想……看看你的臉再鼓起勇氣繼續修練,這樣的想法對你來說都是不可以的嗎?」

 

又一次,他們的心迷失在這偌大的森林之中。

 

-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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