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 ♥:我是分隔圖示!
信的內容(00)
在傍晚告別父母哥哥之後,佐助跟著春野櫻回到了熟悉的地帶,之前好幾次都是從窗戶進去,這次倒是能光明正大地走正門了。
「我回來了!」
她拉著佐助進屋,從鞋櫃抓了一雙室內拖鞋給他。
「回來啦?妳挺會讓人操心的。」芽吹用圍裙擦了擦手,從紅腫的眼睛看得出來她剛哭過。
「媽媽……。」
「沒事了就趕緊通知我們!」
春野櫻上前抱住了她,「對不起……。」
「……。」佐助站在門口,不知道下一步是要過去直接坐在粉色海星頭旁邊,還是往樓上春野櫻的房間去。
「哦對了媽媽,」春野櫻似乎是總算想起佐助,她把人拉到芽吹面前,「這是佐助君,我的契使。」
「契使啊……。」
芽吹左瞧瞧右看看,總感覺這個型好像在哪裡看過。
「啊!」她驚呼一聲,「那張紙上畫的男孩就是你啊!」
春野櫻愣了一會兒,慌慌張張地想說些什麼蒙混過去,但佐助率先開口了。
「……如果是桌墊下那張,我想是……。」
「媽媽知道就算了,為什麼連佐助君都知道那張紙啊!」春野櫻現在簡直想挖個洞跳進去。
「請好好照顧我們家櫻啊,她老是冒冒失失的……」
「嗯我會。」
「媽媽!」
「什麼紙?」兆咬著零食回頭,想加入話題。
「不告訴你!」
「……。」
熱鬧過頭的地方。佐助想著,便往樓上走去。
「佐助君!等等我!」春野櫻追了上去。
「宇智波啊……」從綱手那裡聽說了事情的芽吹望著兩人的身影喃喃說道,「還真是變得了不起了,櫻。」
芽吹從來沒有想過,自己的女兒可以牽起和宇智波一族的羈絆,更沒想到她真的用堅強實現了夢想。
信的內容(01)
啪地一聲關上房門,春野櫻看著隨意找了空位坐下的佐助,熟練地從桌上抽了一本書來翻閱,完全把這裡當成自己房間一樣。
「佐助君,紙的事情……」
「拿扇果的時候看到的。窗戶沒鎖、畫功差。」
春野櫻內心炸了一片,自己怎麼這麼蠢,竟然把那種丟臉的東西壓在透明的桌墊下!
不,應該是說誰知道會有人闖進自己房間!
「但是謝謝妳。」
突如其來的話澆熄了她的焦慮,「怎麼突然又說這個?」
「除了妳沒有”人”會在意我的生命。」
春野櫻坐在床上,「那只是因為大家不了解而已。上面的人因為各種原因,沒有辦法讓大家相信事實,所以才會變成這樣。不過現在不是挺好的嗎?人類終於又能跟龍和平共處了。」
「那……信的內容是什麼?」
「信?你沒有收到嗎?」
「……。」佐助沈默了一會兒,「飛走了。」
他從春野櫻顫抖的雙肩看出她在笑他,儘管他並不知道笑點在哪。
「啊……抱歉,只是沒想到佐助君這麼謹慎會發生這種事。」她擦了擦眼角的淚,「現在想想寫了那麼多,濃縮起來也就那麼一句而已。」
「……。」
所以說到底寫了什麼……,佐助有些急躁。
「大概就是,”等我,我一定會到的。”」
他心裡掀起一陣波瀾,興許不是那麼狂放,但佐助又一次感覺到了溫暖,一個絕對有人支撐著自己的感覺。
有留最後一個扇果給她感覺挺好,佐助如此覺得。
雖然信的內容他一個字也沒有看到,但能聽春野櫻親口轉述,就彌補了那個缺憾。
「既然都說完了,那就睡覺吧!一天下來你也累了吧?」她露出了笑容。
「嗯。」
第一個夜晚(00)
雖然已經在交往,但從來沒有在一個房間睡過,來到春野櫻家的第一晚,兩人睡前不是說床邊故事,也不是做什麼令人害羞的事,而是開始討論睡覺的位置。
「妳睡那。」佐助指了指春野櫻原本的單人床。
「不,我睡地板,佐助君你睡床。」秉持著不能讓客人沒地方睡的道理,她堅持道。
「嘖。」見她一直推拖,佐助躺到床上,順勢把春野櫻也拉上床。
「咦!」
「閉嘴就這樣,快睡。」
佐助的心跳聲就在耳邊,她忍不住縮緊身子。
這讓誰睡得著啊!春野櫻在內心大喊著。
雖然最後還是很快就睡著了。
第一個早晨(00)
抽出有些麻木的手,佐助看著睡得香甜的春野櫻。
「哪個狩伏師這麼毫無防備。」
替她蓋上被子,他走下樓,還沒到客廳,芽吹的聲音便從廚房傳來。
「哎呀,你這麼早起?」
「嗯,睡久了頭痛。」
「這才對,像我們家櫻啊,沒修練就老是睡到中午,真是受不了。」
佐助看著芽吹,想起了美琴。
媽媽總是這樣嘮嘮叨叨。
「關於櫻,昨天有些事來不及說,但您應該要知道。」
「嗯?」
芽吹看起來充滿了興趣,搞得他有些不自在。
「我們……」佐助撇開頭,赤紅的耳根從頭髮的縫隙透出來,「在一起了。」
芽吹想起自己昨天請佐助好好照顧自家女兒的事,忍不住壞笑了起來。
「還真是一語雙關啊小子。不過櫻這麼普通,你怎麼就看上她了?」
「因為是她。」佐助思忖了一陣子,想起過去兩人你追我跑,不斷錯過的過程,嘴角輕輕上揚,「櫻是第一個讓我認識人類的人。」
還有很多第一個。
第一個和他做朋友的人、第一個不肯放棄他的人、第一個為他犧牲的人、第一個感動他父親的人、第一個讓他願意試著付出感情的人。
「真是她的福氣啊。」芽吹看著佐助,滿滿的欣慰寫在臉上,「再一次,把我女兒交給你了。」
「一言為定。」
-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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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鼬視角)空白的一年(00)
我是宇智波鼬。
今天從外頭辦完事和止水一同回來,我先回家,而他飛進了大窟窿裡休息,大概是不想再花力氣維持人形,一次的遠行我們都累了。
家裡的氣氛有些古怪,我敲了敲弟弟的房門,不過沒有回應。父親大人也異常嚴肅地盯著報紙,沒有向我打招呼,仔細一看能夠發現報紙是一個禮拜前的。
我走向父母親的房,向媽媽詢問了一下,才知道原來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如此嚴重的事,而佐助也早就已經被禁足了快要一個月。
我回到佐助房間門口,再次敲了敲門。
「我說了我不餓。」
裡頭只傳來這樣的句子,看來他已經心情差到連感覺是誰都不願意了。
「是我。」
我轉動了門把,仍然鎖著。不過步行的聲音顯示他已經來開門。
探出頭的弟弟有些賭氣的表情看著我。
「想到要回來了。」
「我都聽說了。」我說。
「那又怎樣。」
看來佐助並沒有心思聽我說話,還有些生氣的樣子。
我搖了搖頭,「你有機會出去走走,別老悶在家裡,我會跟父親大人說。」
「都在下雨。」
「嗯,但總有放晴的時候。」
我說著,走到了客廳。
「父親大人。」
「回來了。」父親大人的視線仍然停留在報紙上,我知道他以為我剛回來。
「讓佐助出門走走吧。」
「不行。」
我有些疲倦,不太想花太多時間說服父親大人。
「這並不完全是佐助的錯,人類有很多種。」
「住口!」
父親大人依然很討厭提起有關人類的話題,不過我跟止水倒是樂於親近人類。
「一個禮拜前的報紙還是丟掉吧,我替您買了新的。」我將報紙放在桌上,儘管有些濕,不過損害並不嚴重。
父親大人愣在那兒,接著換了一份報紙讀。
「天晴了再去。」他淡淡地說,「還有,別再跟我提起人類。」
我點點頭,至少讓佐助出門的事成了。
(鼬視角)空白的一年(01)
幾個月以來一直都在下雨,佐助每天都在房間裡,連食物都是我跟母親輪流送去。
雖然早就知道那個女孩對佐助是不肯放手的狀態,但佐助的這個態度不在我的計算範圍。
或許他還在過渡期吧。
面對這樣積極的進攻,佐助還在調適自己的想法。
我很清楚佐助的個性,畢竟他還是孩子,邁出步伐而被責罵的時候,就會忍不住退縮,會質疑自己的做法,因為沒有人支持他。
我拿著要送去佐助房間的晚餐,默默地壓上一張紙,希望他能知道,我和止水是站在他這裡的,我們都相信無論是任何種族,都不應該阻擋彼此往來。
隔天,意外地放晴了。
掛在樹上閃閃發亮的水珠照映著一切,仿佛世界沒有變化,但現實其實和這美景相悖。
我先去窟窿找了止水,兩人一起扯著佐助出門了。
他雖然不願意,不過比起待在家裡和父親大人尷尬相處,他似乎更喜歡和我們到處晃晃,之後放晴的每一天都是這樣。
我在想,依照那個女孩的個性,說不定還是會回來找佐助,所以索性帶著他一邊修練一邊在外頭散心碰運氣。
不過連神也不給面子。
遲遲沒有出現的身影竟然讓我也開始有些擔心,佐助上次的拒絕是他們最後一面。
難道他們的命運真的到此為止?
佐助真的都沒有其他挽救的行為?
我相信有,只是我並不知曉。
我看著施術者因為分心而不知道幾次造成的焦黑,忍不住想起了第一天遇見春野櫻的時候,那時候的佐助甚至還不肯幫忙,如今卻為了她的事感到心煩。
我不相信神有時間聽我的祈禱,不過我仍然悄悄地在心中默念——
別讓佐助到此為止。
(鼬視角)空白的一年(02)
我坐在窟窿邊,沒有跳下去。
裡面積了一點水,昨晚下了一場雨,不過到了早上,太陽又露面了。
「止水。」
我朝裡面最黑亮的那條龍出聲。
「鼬啊,今天有點事情我們得去處理,佐助可能得自己出門了。」
「我去跟佐助說一聲。」
似乎還想再睡一會兒,止水沒有回應。他不在乎自己泡在水裡,又低下頭。
我敲了佐助的門。
「今天你要自己出門。」
「……哦。」在床上翻騰了一陣子,佐助才回答。
交代完之後,我出了門。跟在止水身後,我開始擔心佐助又懶得出門。
早知道就不應該只有口頭提醒。
「在擔心佐助的事嗎?」
止水回頭看著我,他總是跟我一樣理解自己,也和我擁有一樣的理想,和我一樣覺得佐助很重要。
「我有預感,今天他會遇見她。」止水再次開口。
我點點頭。
他所說的我幾乎沒有懷疑過。
我們迅速了結了事情,正巧碰上從外面回來的佐助。
「佐助。」
「我見到她了。」佐助這麼說,但似乎沒有開心的感覺。
我微微皺起眉。
「除了對不起和再見,我說不出其他的。」
「……。」
我正想安慰佐助,卻又看見他開口。
「她說我們會再見面,一定。」佐助頓了一下,「但是不知道是多久。」
我想神是偶爾撥空聽了我的祈禱,他們確實碰面了,可是佐助的猜疑和失落卻增加了。
「別想這麼多,既然她說會見面,你們就會見面。真的擔心的話,有什麼變數,我們都會幫你扛著。這就是兄弟。」止水說著,等不及我組織出適當的句子。但這和我的思想相差不多,我也不打算再多說一次。
「嗯。」
這是我最後一次聽佐助聊起春野櫻,而他們的下一次見面,是她突然闖進結界的時候了。
-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