貓祭

*些微劇情捏造
*王姬

『這是…』在大廳閒晃的布列依斯撇見了掛在牆上的相框。

那是大家到齊時，人偶拉著大家拍的，就像全家福一樣，不過那時候他並沒有和古魯瓦爾多站在一塊，或許是因為記憶尚未完全恢復吧。

『在看什麼？』古魯瓦爾多湊近，卻反被玻璃反射的光刺了一下眼睛。
『這啥，驅邪的嗎？』他摀住眼睛，好像很痛苦。

『照片，那時大家一起照的。』
摸著相框，布列依斯的臉上多出一抹悲傷。

『你沒和你妹照過嗎？』古魯瓦爾多搭著布列依斯的肩問。

他自己沒有和家人照過是天經地義，但這傢伙要是說沒做過這檔事，他是絕對不相信。

『當然有、當然有，只是…』布列依斯仍然是這樣，提到妹妹的事就冷靜不下來。

布列依斯想到埋在家裡深處的那本相冊，心裡就不禁揪了一下。

沒有填滿，裡面的空格沒有填滿，還來不及填滿…

布列依斯跪倒在地上，每想到跟妹妹有關的事，他就渾身不自在，好像要瘋掉似的。

『喂，沒事吧。』
古魯瓦爾多扶著他，好讓他不至於躺平在地上

『沒事…抱歉。』布列依斯臉上冒了許多汗，或許對他來說，妹妹的話題還是太過沉重，注意到這點的古魯瓦爾多於是說起了自己的事。

『相冊，我也有。』古魯瓦爾多這麼說。
一旁的布列依斯睜大眼睛看著他。

『不過只到我１０歲為止。』古魯瓦爾多說。
『母親討厭我，我也是，我們關係不是很好，你知道…』稍微停頓了一下，古魯瓦爾多接下去，『她殺了我。』

布列依斯知道，他們的過去都太過沉重，自己不能如此脆弱，老是要古魯瓦爾多理解自己，然後支撐他，偶爾他也必須成為古魯瓦爾多依靠的存在。

他站起身，背對古魯瓦爾多。

『照相吧，做我們自己的相冊。』布列依斯這麼說。

過去不能做的，他們現在來完成吧。

古魯瓦爾多看起來吃了一驚，不過隨即又回到原本的表情。

『這種事，看著我說啊。』古魯瓦爾多把布列依斯轉向自己。

『我…不擅長這種事。』布列依斯避開了古魯瓦爾多的視線。

『決定第一張照片就這個了。』
說完，古魯瓦爾多借了相機，不顧布列依斯的意願照下他們親吻的照片，並向人偶要了一本空相冊，將他放在第一個空格裡。

『我們的相冊。』古魯瓦爾多說，對著布列依斯舉起那本素面的相冊。

看著古魯瓦爾多，布列依斯心裡覺得溫暖許多，或許，這個人無意間一直在填滿自己心裡的空缺也說不一定。

『是啊，屬於我們的相冊。』
布列依斯撫上封面，感受隔著內頁傳來的溫度。

就像以前一樣，讓這個相冊充滿回憶吧，他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