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佐櫻】月狩(架空)(9/9更)

*是的,身為族長的富岳也有屬於他的難處和想法。是出自於保護,才想將兩人分開。就像佐助也是出自於保護,才狠狠地推開櫻。

 

主線(23)

 

自那之後,春野櫻放空的時間變得更多了。

「櫻、櫻,妳的靈魂還在家嗎?」

「嗯?」

佐井那張欠揍的笑容就在眼前,即使如此,她也絲毫沒有出手的打算。

「我是不知道妳怎麼了,不過……有件事還是得問。」

「什麼?」

春野櫻放下了手中的書。

「我要報名這次的召喚師的考試,妳呢?」

她搖了搖頭,「沒有契使的話不符合狩伏師的考試資格。」

「那我自己報名了。」

「嗯。」

 

望著佐井離去的身影,春野櫻甚是佩服。她記得卡卡西曾經和她說過,佐井和鳴人都是沒有家人的孩子,然而他們一個活得如此快樂,一個如此獨立。

 

無論他們兩個的哪一個,都不曾在她面前露出難過的表情。

 

「打起精神來吧!同學都在努力,怎麼可以只有我還在沮喪呢!」

「櫻!快過來!我們一起幫考試的人加油!」

井野在教室外朝她招手,手上拿著個長布條,上頭寫著報考人的名字,和一個大大的加油。

「知道了!」

 

「為什麼要這麼努力呢?明明不是同班的。」佐井拉了拉井野手上的布條,疑惑地詢問著。

「你、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!」

「剛剛?」

井野甩開了他玩弄布條的手,「你書讀得還不夠多啦!連幫同一個學校的人加油你也有這麼多問題。」

「雖然很麻煩但女人就是這樣,所以你就別阻止她了。」

鹿丸打了一個哈欠,坐在走廊上。

「佐井,加油啊!」春野櫻拍了拍佐井的肩膀,隨後便幫井野把布掛在走廊的欄杆上。

布條隨風飄揚,仿佛也在鼓勵著考生。

「嗯我會的。」

 

「加油加油!」

鳴人大吼著在走廊上來回奔跑,氣氛瞬間被炒熱了起來。雖然木葉神社的同學並不多,但大家的心都是緊連在一起的。

「還真是熱鬧呢,普遍的考試應該會充滿緊張的氣氛吧?」佐井有些不明白。

「這是因為大家每天都在一起吧?」卡卡西這麼說,「我或是書可以是你的老師,但這裡所有人卻還能是你的家人。我們也去加入他們吧?」

「沒什麼不好。」

佐井笑著,原本只填裝著書本知識的心,正因為他們悄悄有了變化。

 

支線—雨(00)

 

斬斷和春野櫻的連繫,佐助回到了家。他沒有和父親打過照面便徑自進了房,一是賭氣,二是疲憊。

換下濕漉漉的衣服,佐助大字型躺在床上。雨水刮花了他的窗,咚咚咚地不停發出聲響。

 

煩躁。

 

他翻來覆去,內心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。

 

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事情還沒有全部結束。

 

眼角餘光瞥見了書桌上那抹清淡的粉,那是春野櫻告訴他要和他當朋友時,親手繫在他手上的手帕。

那天他第一次覺得被關心,也是第一次為了”保護”而做出錯誤的選擇。

 

至今為止,他從未順從自己的想法做出決定,也從未試著去思考自己對春野櫻的感覺。

他的感情時常因為父親的話而退回原點,像蝸牛的觸角一般,無時無刻不被雨滴嚇得縮回殼裡。

佐助清楚自己是真的有在改變,打春野櫻主動牽起他的手的那一刻,他就心軟了,但他不被允許改變。

 

「……。」

他到底都在做什麼?

內心與命令的拉扯總是由命令獲勝,現在的他根本沒有資格和富岳談判,只能執行父親的話,然後任憑這段感情停滯。

「……?」

突然察覺哪裡不對勁的佐助爬下了床,他翻遍了所有的抽屜和架上的每一本書。

 

沒有、沒有、沒有。

 

佐助有些著急。

春野櫻寄來的紙條不在他之前收的位置,也沒有誤收到其他地方,唯二的可能性,不是鼬替他拿去銷毀了,就是被富岳收走了。

「嘖……。」

不敢輕舉妄動的佐助苦惱地坐在書桌前。

鼬在他回到家之前就出遠門了,連問的機會都沒有,也不知道在他不在的時候有沒有回家過……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,只能暫時觀察一下富岳的反應了。

 

於是接下來好幾天,佐助時時都繃緊了神經。但他發現,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父親為了什麼板著一張臉。

家裡的氛圍就和平時一樣,只要有富岳的地方,那裡的空氣就沉重得讓人難以呼吸。

 

毫無徵兆。

 

「怎麼了?」美琴看他們父子倆最近都沒有交集,不禁有些擔心。

富岳放下了正在啜飲的咖啡。

「我想和他單獨說些話,妳先進房間吧。」

「可是……。」

「沒什麼好擔心的。」

富岳越是嚴肅,美琴就越覺得不安,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,把時間留給他們,畢竟他們已經幾天沒有好好談話了。

 

待美琴關上了房門,富岳用十分不悅的聲音說道,「你沒有想問的。」

「……。」佐助低下了頭,聽到父親這個問句他便知道是被他收走了。

「還是說,直接問你扇果在哪比較快。你真以為我都不知道?」他從口袋摸出了東西握在手裡,「你打算跟她糾纏到什麼時候,趕緊去把扇果全拿回來!現在馬上!」

撕碎的紙屑隨著話語落下,像是雪花一樣散落在地上。

富岳毫不留情地踏過它們離去。

佐助在他離開之後緩緩蹲下,捏緊一片在手心。

「看吧……就說了離遠一點……。」

這句話,是說給他自己聽,也是說給春野櫻聽。

 

支線─雨(01)

 

為了不讓情況更糟,佐助依著富岳所希望的來到了春野櫻家。

確認了房間沒有人,他原本有些煩惱怎麼打開窗戶,不過輕輕一推就開了,這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。

「……冒失。」

佐助闖進了忘記上鎖的房,找到散發魔力的抽屜。

 

靛青色的束口袋靜靜地躺在裏頭,似乎被好好地保護著。他一把抓起那袋扇果想一走了之,但卻又停住了腳步。

 

桌墊下的一張紙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
 

曾經,他跟著她回到了這裡,看見她輕輕吻了一張紙,然後沉沉睡去。那時候,因為距離的關係,他看不清楚上頭是什麼,可現在倒是看得一清二楚了。

「這畫誰啊……。」

雖然這麼說,但他很明白那就是自己。

 

那天,他懷疑過這個女孩對他的真心,但現在他知道這不是一場戲。那他自己又是如何?

 

佐助打開了束口袋,晶瑩剔透的扇果散發著迷人的色澤。他取出了一個,悄悄放在抽屜最深處。

或許……他心裡並不想和春野櫻完全斷絕聯繫。

「對不起,櫻。」

他是第一次如此誠心地道歉。

 

支線─雨(02)

 

佐助出門一陣子之後,富岳回到了客廳,面對沙發的牆上,釘了一個懸空的書架。

他拿起架上那本暗紅色硬皮的*《團扇誌》,偶爾他會像這樣,隨意地翻閱著那本日誌,用宇智波斑的文字來回憶宇智波一族沒落的那些日子。

隨便翻開做了標籤的一頁,他看著泛黃的頁面,逐字閱讀,用想像構築所有畫面。

 

『時至今日,宇智波一族過去的繁華興盛已不復存在。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曾經告訴我,他永遠也忘不了,和*秋在離開龍息地時所看到的景象。

那抹乾淨的粉色沾染了多麼可怕的紅,她傷痕累累地往東方爬去,和九喇嘛纏鬥之後奄奄一息的模樣讓人心痛憐憫,然而那些曾把她奉為神的長輩卻是如此批評她。

 

他們沒有停留太久,便轉身跟上了族群的腳步。或許她氣數已盡,無論如何泉奈依然感謝她的付出,他總是如此善良。

 

她是誰?雖然後代們興許再也見不到她的身影,我也必須要為她留下紀錄,因為我和泉奈都相信,她是真的保護了我們。

 

她便是──。』

 

碰!

 

被摔東西的聲音打斷的富岳抬起頭,佐助就站在眼前,看起來對他十分不滿。

「……。」

「既然你用那種眼神問候我,從今天開始,沒有我的允許,哪兒也不准去。」富岳闔上書,把扇果鎖進櫃子。

無論是他還是父親,心裡都燃著一把火。

佐助氣憤地回到房間,雨又下了起來。

 

「哥哥、止水,你們什麼時候回來……。」家裡唯二能聽他訴說的家人此刻都不在,他不禁感到有些無助。

雖然以前對止水很感冒,不過或許是因為他也有哥哥的感覺,所以自己便默默地接受了他。

春野櫻也不知道怎麼樣了……如果發現扇果一下子少了那麼多,一定又會哭得不行吧,他想。

 

佐助被禁足的日子裡,除了在宇智波一族的領地裡練習,或是在家裡休息之外,他哪兒也不能去

 

不過這幾個禮拜,外頭的天空總是灰濛濛的,整日下著滂沱大雨。所以他只能懶洋洋地隨意翻著古書,想辦法用瑣事忘卻一切,回到只有家人的日子。

佐助沒有辦法像以前一樣耍脾氣,不是被禁止,而是他除了沮喪以外,什麼也感覺不到。

看不見太陽的日子,就連心也被蒙上了一層灰,那裡總是在下雨,和外面一樣。

 

「唉……。」富岳站在家門口,他的心情就和佐助一樣,他們都有各自煩惱的事。

每次死亡之森下起雨,他就會想起《團扇誌》所記載的文字,想起了遷徙的那夜。

『滂沱大雨,月色不清,但我們仍未能停下腳步,森林近在眼前,我們新的歸屬。』

他是個死板的傢伙,自然因為日誌裡的描述,給人類掛上了刻板印象,但他始終不能明白,自己的兒子為何如此執迷不悟,一直做這種飛蛾撲火的行為。

 

「到底是……為什麼?」難道人類還有我所不知道的一面?富岳蹙緊了眉。

 

主線(24)

 

解決了晚餐回到樓上,春野櫻難得地打開了抽屜。經過那次的會面,她一直很害怕再看到和佐助有關的東西,可今天總有什麼感覺驅使她去面對。

「咦?」

春野櫻慌張地拉出空空如也的抽屜,原本一整袋的扇果扇果只剩一個。

對於這樣突如其來的衝擊,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便是最後一次見到佐助時,他突然疏遠的態度。

一下子對她有點好,一下子又突然把她推得老遠,春野櫻真的已經不知道佐助是怎麼想的了。

「不知道佐助君對我的想法到底是……。」

估計還是煩人多一點吧,她想。

「不過……。」

拿起抽屜裡遺留下的那一顆扇果,春野櫻覺得她大概還沒有完全失去希望。她願意把它解讀成這是佐助故意留下的,她還有這麼唯一一個能見到他的機會。

「如果這是命運,我會把這個僅剩的因緣,好好保存到可以見面的那一天。」

和佐助猜想的不一樣,她不再是那個愛哭的女孩,從看見佐井和鳴人堅強的背影後,她下定了決心,不能再哭泣,要為了那一天的到來而做準備,她沒有忘記天翔的事,日子也不會停止流逝。

於是她拿起剪刀,剪去了她自豪的長髮,給自己警惕。從今天開始,她會把佐助的事暫時放在心裡深處。

 

「櫻妳的頭髮怎麼了啊?」井野一大早和她在學校會合時,驚訝地繞著她打轉。

「剪掉了。」

「我知道啊,不過這也剪得太糟了吧!」

「诶!是嗎?」

「真是……。」她把春野櫻拉到廊邊,「坐著我幫妳修。居然頂著這顆頭在外面晃,妳不丟臉啊?」

「也沒有那麼誇張吧……。」

「身為女孩子啊……。」

 

「早安。」佐井又一次地在奇妙的時間點出現了。

「早安佐井,你的考試結果怎麼樣?」春野櫻記得昨天是放榜的日子。

「明年,我們再一起報名吧。」

「诶?!」春野櫻發出了驚呼,「是嗎?原來佐井你不是很擅長考試啊?那就……再繼續一起努力吧!」

「是阿,下次再一起去考試吧!」井野附和道。

 

或許正是因為他們之間存在著友情,佐井才願意做出邀請。對於感情不明白的他,在這段時間裡看見了春野櫻的努力,看見了井野的陪伴,看見了鳴人的背負,看見了卡卡西的教導,更重要的是,他看見了大家主動和他牽起的羈絆。

 

「哥哥,我總算是了解何謂朋友了。」他緩緩地走向教室,喃喃自語道。

「啊對了……」,佐井回頭,「短頭髮也挺好的。」他大喊,指了指春野櫻的頭髮。

「謝謝!」

 

看著對方開心地揮手道謝,佐井拿出了筆記本。

“稱讚可以拉近和別人的距離。”他在上頭這麼寫著。

書上說的這是真的呢,他想。

 

-TBC.

 

*團扇誌:內容是由各代族長零碎的日記所組成的,十分主觀的一本關於宇智波一族歷史的日誌,現在由富岳接手紀錄,通常只記錄大事件。

*秋:捏造的泉奈的女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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