貓祭

*兼堀<清<安，這樣的關係，可以的話請繼續閱讀

*評論、留言可以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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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絲綢一般輕柔的陽光透過隔扇將堀川國廣搖醒，他滾了滾被單，吸上一口和泉守兼定散發的氣息，那是專屬於他安定心情的味道，離開被鋪時還不忘蹭他一下，害自己差點脫離不了對方反射性的擁抱。

「嘻嘻，差點就讓兼先生得逞了。」

堀川國廣露出小孩子般天真爛漫的笑容，踏著輕快的腳步出了房。現在的他得去幫忙燭台切光忠，早晨的廚房可是也忙著呢！

 

「又自己起來了。」和泉守兼定翻了身，並不是還想睡，他只是貪圖堀川國廣來叫他的時間，那時候他都會給他的脖子咬上一口，好發洩他的佔有欲，順便給自己充個電。

於是他一如往常地閉上了眼。

 

此時，加州清光正抓緊時間去廚房，假裝找水喝，他知道只有這時候，和泉守兼定才不會來打斷他跟堀川國廣說話。

「國廣，今天還是好早。」

「嗯！要是不這麼早的話，就不能替大家和兼先生準備早餐了！」堀川國廣笑得像是已經嫁了一樣，幸福的樣子讓加州清光十分嫉妒和泉守兼定。還特地把他分出來說！

「話說，清光來這裡怎麼了嗎？」

「啊，都忘了我來拿水的。」

加州清光原本想自己去裝一杯，畢竟來這裡的目的原本就只是想跟堀川國廣說上一句，但沒想到對方的動作快上許多。

「吶，給。」

從他手中接過水，加州清光有些臉紅了，誰被喜歡的人這樣對待還能不心動呢？即便這只是出自於朋友間的愛，他也感覺值得了。

「謝了，國廣。」

 

捧著那一杯羞澀，加州清光回到房裡，大和守安定已經在梳理自己的頭髮，顯然是起床一陣子了。

「清光你總算回來啦？」

「別一副你什麼都知道的語氣。」

大和守安定左右觀察了一下自己的馬尾是否有綁正，「你的話，我知道。」

誰不會在意最喜歡的人去了哪裡呢？

「聽不懂你鬧什麼脾氣。」

他搖了搖頭。

微微的笑容藏著對愛人怒氣的包容，「我去外面晃晃了。」

 

脖子上與加州清光成對的圍巾只能代表他們曾經共同侍奉沖田，但是卻無法把他們的心綁在一塊。

「你喜歡國廣，這我知道的。」

早晨的風清新得刺骨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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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兼先生！起床了！」堀川國廣長跪著，彎下身搖晃和泉守兼定。

他冷不防地用臂彎勾住堀川國廣的脖子，讓他更靠近自己，「早安，國廣，等你很久了。」

富有磁性的聲音刺激著耳膜，堀川國廣清楚地感受到和泉守兼定的呼吸。

「兼先生又裝睡了。」

「不滿意？」

「啊，不、不是這個意思…啊…」

濕熱的觸感從脖子上傳來，堀川國廣害臊地縮了縮，卻被抱得更緊，直到微紅的印記深到足以維持二十四小時，和泉守兼定才放開他。

「兼先生！」

雖然對被耍得團團轉這事感到有些小小的生氣，但一想到只有戀人可以享受這個小確幸，堀川國廣便不去在意了。

 

兩個人一起出現在餐桌是二十分鐘後的事，許多人都逗著堀川國廣玩，直說一定是和泉守兼定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，搞得他們一個氣得反駁，一個羞得否認，看得眾人是趣味橫生。

 

「別管他們了，國廣。」和泉守兼定到最後也懶得辯解，拉著堀川國廣坐到加州清光跟大和守安定那桌。

「大家因為是同伴才這麼玩的，兼先生你就別太生氣了。」

和泉守兼定悶聲不吭，倒是摸走了堀川國廣的味噌湯。他無奈地看著一口灌下一整碗湯的人，但是沒有出手阻止，對和泉守兼定的溺愛堀川國廣自己也感到驚訝。

 

筷子撞擊在一起的聲音讓堀川國廣回過了神。

 

「啊…」

「啊…不要誤會！」

堀川國廣盯了好幾秒，才發現加州清光的筷子上頭夾著一個玉子燒。

「清光可以自己留著的。」

「我…今天不想吃蛋。」加州清光不純熟地說著謊。

「沒有關係的，真的。」

「就隨他去吧，國廣你太寵他了吧！」

大和守安定將烤得香脆的魚肉送進嘴裡，一方面是妒嫉，一方面是痛心。他知道跟對待和泉守兼定比起來，堀川國廣對加州清光的這份關懷根本不算什麼，但他就是吞不下這口氣。

「安定，你在生氣嗎？」

大和守安定不知道，自己的怒火這麼容易燒到文字上。

「並沒有啊。」

於是他同堀川國廣撒了謊，一如加州清光所做的。

「為什麼要對國廣那麼兇啊你！」

沒想到換來的是加州清光的不諒解，戀愛總是盲目的。

「我就跟平常一樣的說話方式，又哪裡得罪到你了？我真是怎麼都不明白。」

「跟平常一樣？你平常才不是這樣！」

大和守安定聽到這句話簡直都要崩潰，如今這說話態度，與加州清光今早所認為的自以為了解有什麼不一樣？既然痛恨別人這麼對他，就別用這套替堀川國廣說話！

「不要用你什麼都知道的語氣跟我說話，你說我不了解你，那你又了解我什麼了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痛！」

「這事晚點再說吧…」還是早餐時間，堀川國廣不想他們因為吵架失去吃的興致，畢竟有什麼事都可以坐下來好好談的。

「你先不要說話可以嗎？不知道這是因你而起的紛爭嗎？」

「跟國廣沒有關係！大和守安定你鬧夠了沒有！」

 

「你們想吵到什麼時候！」大約是被吵得理智斷線了，和泉守兼定大聲地怒吼，「飯菜都涼了，全部的刀也都在看你們的笑話，沒自覺嗎！」

他們這才安靜下來，面對目前新撰組唯一的太刀，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還是知道不能輕舉妄動。

不滿地挪了身子，兩人埋頭吃起剩下的早餐，氣氛瞬間凝結。堀川國廣回頭開始咀嚼方才爭執的話語，才知道他們字裡行間都滿溢了愛。

他沉默地看了看大和守安定，又看了看加州清光，淡淡地笑了，「原來是這樣的嗎？」

身為新撰組最年長的他，經歷的事比其他的刀多得多，感情這事看破也沒什麼奇怪的，想當年也是因為和泉守兼定對愛情認知不夠，兩個人才會拖到最近才在一起。

彷彿知道他看透了一般，加州清光戳了戳碗裡的白飯，突然感到不知所措；一旁的大和守安定內心也突然湧進了愧疚感，畢竟自己剛剛的敵意也不是一般的重。

「過去做了什麼都無所謂的，想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就可以了，就算不能在一起，默默地保護不也是一種愛的方式嗎？」

還沒被和泉守兼定接受的自己，就是用這個想法一步一步走過來的，堀川國廣希望他們兩個都能夠理解。

 

「終於知道圍在你身邊癡漢是怎麼來的了。」

不知道為什麼聽了堀川國廣的話之後，大和守安定有種心安的感覺。就這麼一直保護著，也許一天，加州清光就會回應自己也說不定。

加州清光自然也是這麼想。

 

「不管你們怎麼吵，國廣是我的。」和泉守兼定勾著情人的脖子，朝大家宣示主權。

 

「是──。」

 

無論如何，只要忠於自己的感情就對了，是吧？

 

－fin